镇北侯气势汹汹地进来,手里提着一条鞭子,刚要发火,发现父亲母亲都在,忙讪讪地止住脚步行礼道:“见过父亲母亲。”
老侯爷懒得看他,倒是侯夫人笑着问儿子,“你来做什么?怎么像裹着一肚子气似的?谁又惹你了?”
侯爷先瞄了一眼父亲,然后才将手里的鞭子往后掖了掖,喃喃道:“儿子听秋姨娘说她把儿子赏的上等燕窝孝敬夫人,夫人明明留下了,过了一会又让人拿出来还给她,还说让她养好身子开枝散叶。她觉得有道理便回去让丫头炖了一盅,却没想到喝下之后腹痛难忍,让府医看过说是用了红花粉的缘故。”
说到这里他的口气变得气愤了,“秋姨娘说那燕窝只在夫人屋子里被收下去的时候离过她的眼,其他时候都是她自己收着的。她自己不可能下药,那就只能说明是夫人让人收下去的时候撒的药。”
他顿了顿,接着道:“当时她就奇怪夫人明明都收下了为什么转了一圈又还给她,如今燕窝里凭空多出的红花粉她就明白了,定是夫人不希望她怀上侯府子嗣,又知道她人微言轻,所以才敢如此行事欺负她。如今秋姨娘正哭得厉害,吃过红花肚子又疼,儿子看不过,便想过来问问夫人做事如此狠辣,是谁给的胆子?”
质问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侯夫人身上,却见侯夫人神情冷漠,仿佛他指责的是旁人,与她毫无关系。
“我说你呐,你那是什么态度?”侯爷越发生气,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呵斥夫人。
侯夫人淡淡地端起茶盏,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慢慢呷一口,“侯爷说的是给秋姨娘下药的人,跟妾身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药不就是你下的吗?”侯爷火了。
“哦?侯爷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下的了?”
“你……说是你下的,你别以为有孕在身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侯爷终于忍不住,手里的鞭子猛地一抽,对着侯夫人身边的钱嬷嬷就想动手。
“你敢。”侯夫人也火了,猛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