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南近来读了本书。书里讲了一名女子的一生太过凄凉,人人哀叹。
那女子名唤阳乐,出生在贵族世家。父亲给她起这个名字本就希望她能够阳光快乐,却偏偏事与愿违。她生性太过慢热,小时他们说她冷淡,长大后他们说她薄凉。
人人都知阳乐,只是因为她从不与人来往,孤寂一人。后几年间,她日日把自己锁在房里,最后,郁郁而终。
在她离开后,提起阳乐,人们都在唏嘘。投了个好人家,却少了那份福气。
那本书看完后的那几天,程倾南比以前更沉默了。
时常发呆。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只知道她在悲伤。
她偶尔会做梦,梦里见到了阳乐坐在窗前,眼里无光,没了渴望,犹如一个活死人,毫无生气。
程倾南站在不远处,阳乐看她的眼神,太熟悉了。那股清冷像是穿透了她,让她窒息。她想要逃跑,可那道视线一直跟着她,不论她怎么跑,都躲不掉。
最终,她停下。缓缓转身,看向她,眼泪流了下来。那眼神,清冷的眼神,也是她的。她永远摆脱不了。
她瘫软在地上,泪流不止。原来她和阳乐是一样的人。
她在为阳乐悲伤,其实是为自己悲伤。
梦醒了。
程倾南睁开眼睛,眼角还存留着眼泪,她抬起手摸了摸,指尖上湿了,原来做梦也会哭。
她好似忘记了自己在洛杉矶机场休息室内,而外面下着暴雨。
她看着外面的暴雨,时间像是静止一般。
眼里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清冷,总觉得像是脱离了世间,与她无关。
雨水击打着窗子发出的声音刺耳,偶尔进来几声鸣笛,可休息室内却很安静。
她从醒来就不曾转过眼,甚至都没动一下。
像是被剥夺了灵魂,只剩一个躯体。
不远处,在窗子旁,站了一个人。身材高挺,一身西装。刚好背对着灯光,只能见到他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