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刘循密报,押解法孝直的队伍,大摇大摆从官道北上雒县。
一路上,皆有传令飞骑传扬,弄得人尽皆知。
而押送队伍仅有一曲,五百兵。
生怕无人知晓。
这是明摆着做给庞统看,人就在那,敢不敢来救?
队伍拖拉,半日只行进了二十余里,距离只有不到五十里的雒县,可谓是龟爬的速度。
再蠢的人都能看得出,当中有猫腻!
但,偏偏依旧有人涉险。
牢车内,法孝直落魄至极,衣着破烂污浊,双眼无神。
冒死跳河,依然逃不过东州兵的追捕,生生将他从河中擒获。
这一去,凶多吉少。
刘循,定不会让他轻易伏法,大刑伺候免不了羞辱一番。
士者,宁死不辱。
可他想自裁也没那么容易。
“咕噜咕噜!”
车架行驶的速度,一下加快。
原本懒散的兵士,气势变得肃杀起来,开始急行军。
带队的军候不停吆喝,一队队兵士结成战队,丢弃一切无用的累赘。
“哒哒哒!!!”
后方,沉重的马蹄声响起。
数百轻骑狂命追逐,更远处还有数百步兵在奔袭。
“荆州兵!”
没有将旗,将领未知。
法孝直惊诧。
此等低劣的‘钓鱼计’,竟有人会上当?
蠢啊!
找死来么?
法孝直被拉出牢车,架上战马狂奔。
硬生生带着那一支前来劫囚车的荆州军生扑了十余里地!
“嘶!”
法孝直从马背上摔落,竟无人管他。
“撒放铁蒺藜!”
军候大喊。
五百东州兵立即散开,迅速在道路两旁投放无数的铁蒺藜。
“后退!”
押送的东州兵退至百步之外。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