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观等人执行起来难度很大,要赶在刘备残军抵达之前清空雒县,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他们仍然尽最大的努力,调动全军七千兵马逐家逐户的遣散百姓,护着两万多平民与庞杂的家什迁移至蜀郡。一天一夜,乱糟糟的迁徒蔓延一百多里,好歹是有惊无险。
留给刘备的,近乎就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
一处矮坡,庞统驻足观望不远处的县城,无数的炊烟在四处升腾,漫山遍野的杂物凌乱的丢弃着,眼前尽是一片狼藉的破败景象。
他十分困惑,顽强抵抗将近三个月的雒县,竟在这一刻全城逃难?
即使是坚壁清野,又为何选在这一时刻?
如此一来,岂不是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将通往蜀郡的大道完全敞开了么?
是走是留,亦或是攻?
该如何抉择?
入川以来,庞统心里首次出现了不自信的犹豫。
这是让刘循给打怕了呀!
他们是败军之将,按理来讲雒县守军应该堵截他们的后路,与东州兵首尾相应夹击他们才对。
可他们,却打开了一处缺口。
“报!军师,雒县确实已成空城,所剩户民寥寥无几。费观等人,已将军民全部撤往蜀郡!”
属下的回报,更令庞统心中不安。
“军师,为何忧心忡忡?前日,你不是说要攻下雒县,以此为据等待援军么?当下,城中已无兵,我军不用攻城便可拿下,正好入城休整,好歹也有个安身之地。”
刘备策马过来,不解的问道。
“不可入城!彼一时此一时也!或许,此乃刘循的诡计,不可妄动。”
刘备恨得咬牙谩骂:“让他来!吾在此等他!孔明已发兵三路攻入益州,张飞捷报攻克了江州,降服守将严颜!已领兵杀往德阳,只需坚守一月,待吾军主力会合,定当报羞辱之仇!
刘循此贼,吾必要拿他祭旗!”
“主公莫急!即便要入城,也务必要细查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