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过瘾!
刘循搓了搓手,砸吧了几下嘴唇,对身侧的张任沉声说道:“开始吧!”
张任拱了拱手,默然策马离开。
葭萌关两面临山,一面临水,扼守身后的数个渡口与浅滩山路,可谓险关。
但此处的山岭并不高大,也不密集。
多处山头皆为矮山,虽然陡峭却也存在许多羊肠小道,且历年被当地山民开凿山路,只要熟悉路途想要绕过城防,奇袭关隘并不难。
难的是,兵力难以大规模投放。
即使没有山野村民的引导,单凭刘循手中的‘益州战略图’,地理精细到以乡村为单位的记载,足可让他运筹有余。
冷苞为首,率敢死队二百余人,穿过山路居高临下以绳索滑梯,偷入葭萌关南面山墙!
同时,邓贤率军一千人正面攻打关隘,策应敢死队。
葭萌关山墙上的守军,反应很快。从站位以及协调性上所看,兵士训练有素。
光是这一点,可知霍峻是一个擅长防守的将。
在城墙之前,三百步之内布置了大量的防御工事,壕沟、拒马、陷阱、暗坑到处皆是。城墙之上,堆积无数长竹枪、木板、滚木、碎石,乃至油锅、火油。
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所看,曾经爆发过惨烈的攻城战,可山墙的墙体并没有多少受损。
当然,这与霍峻多番加固、加厚也有关系。
他甚至,在这一年里加修了一座小瓮城!
把关隘的正面城防往前推移了几十米,相当于多了一道防御的城墙。
进攻者,相当于要进攻两道城墙,才能破城而入。
南面的山墙上,响起剧烈的厮杀声,应该是冷苞得手正在抢占城头。
一部分防守兵力,被调去协防。
刘循凝视,瓮城之后的城楼上,有一道身影在四处走动,指挥兵士作战。
那人,就是霍峻。
“葭萌关让你成为名将,可惜你活不到加官进爵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