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贵人,能有多嚣张!”宁嫔的声音冷涔涔的。
“嗻!”
很快,一脸愤怒的年贵人快步走了进来,却看到宁嫔正坐在榻上逗弄着京巴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年贵人更加愤怒了,当即大声质问:“宁嫔娘娘凭什么让敬事房摘了我的绿头牌?!”
“放肆!!”出声的不是宁嫔,而是侍立在宁嫔身旁的汪常在。
汪常在一脸义正辞严,“年贵人身为偏位,岂可对主位娘娘大呼小叫!见了宁嫔娘,不行礼不请安,也不自称‘婢妾’!汉军旗大家族,就是这么教养格格的吗?!”
汪常在这话分明是在质疑年家的教养。
年贵人气坏了,一张小脸瞬间紫涨,愤然质问:“你是谁?!我与宁嫔娘娘说话,你凭什么插嘴?”——年贵人自打住进东偏殿,便甚少出门,因此还没见过汪常在呢。
汪常在朝着年氏屈膝一礼,“婢妾是后殿的汪常在,见过贵人。”
年贵人冷哼:“原来只是个常在!”
汪常在下巴一抬,嗤笑道:“婢妾虽只是小小常在,却懂得规矩礼仪。您这个贵人,见了主位娘娘,却连礼都不行,婢妾还是头一次见到您这样不懂规矩的贵人呢!”
汪在先是行礼,又是这么一通冷嘲热讽,句句嘲讽年氏不懂规矩礼仪。年氏虽然气闷,却无话反驳。
年贵人咬牙切齿,只恨不得撕了这个汪氏!此刻却只得忍下这口气,连忙补上了礼数,年贵人微微一屈膝,小脸上满是憋屈,“妾身年氏,参见宁嫔娘娘。妾身方才一时心急,有失礼之处,还望娘娘海涵。”
宁嫔微微一笑,徐徐道:“年氏,你虽年轻不懂事,但也需记得,你如今是皇上的嫔妃,一言一行均要谨记身份,否则旁人会说本宫这位主位没有管教好你。”
宁嫔的语气并不严厉,反而有一股谆谆教导的和蔼之态。
但这番话却叫年贵人深觉羞辱,被一介小小知州之女这般训诫,往日在家中,那些知府知州的女儿哪个不是满脸赔笑巴结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