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痛感已经犹如潮水般逐渐消退,但突然又取来的剧痛依旧让钟翎感觉到不适。
紧闭着双眼,背后依靠在残破的车辆旁,双手无力地垂在身旁,就像大病了一场,如果不是现在身处他乡,他真的很想就这样睡一脚。
与钟翎的虚弱相反,接管了他身体的翎钟,此时双目泛红,瞳孔微缩,羸弱的身躯下似乎隐藏着某种致命的力量。
翎钟微微弯下腰身,冲动嗜杀的眼神就像盯着猎物一般观察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的一举一动。
耳朵以细微的幅度上下摆动,好似窥听者般收集着周围的异动。
“这是那个药剂的能力?”
钟翎勉强撑起自己的身躯,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身躯,如果先前的自己只是一个虚弱的病人,那现在的“自己”就像是收容失败的精神病,对着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事物充斥着强烈的攻击性。
和他对位的生物显然并没有什么思考能力,在它的眼中,可能就是眼前的蚂蚁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强壮的蚂蚁,仅此而已。
“吼”
呼吸机下沉重的呼吸声,象征着它开始享受眼前的猎物。
庞然大物举起了它粗壮的右臂,旁观者还没能仔细观察,便带着尖利的呼啸声砸向了翎钟。
“嘭”
毫无意外的撞击声,完全无法判断这是血肉能发出的声响,更像是钢铁与混凝土对抗时才能出现的动静。
翎钟凭借稍小的身形躲开了它的正面袭击。
烟尘散尽,钟翎在一旁才发现,这已经无法称之为血肉的手臂,原本手腕手掌的位置被熔岩般发红的针刺球所代替,就像是还没能冷却烧红的流星锤一般。
钢铁强度般的球体似乎带有着呼吸,一涨一缩之间,逐渐转变成它的手掌。
“暴君...”
钟翎不知为何,脑中出现了这样陌生的词汇,似乎是因为外界的刺激,也或许是因为生死之间的摆渡,让他回想起那份不属于他的片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