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了。”
陈长生撑着身子,稍微坐了起来,背靠着街道旁的墙壁,他微微张口,说道:“人会老才是对的,若是不老不死,才是折磨。”
宋饱不大理解,但也是付之一笑,点了点头。
这世上能与陈长生共情之人少之又少,每多一个,那便是多一个悲惨之人。
陈长生举起了酒葫芦,又要喝酒。
却被宋饱拦下道:“陈先生,你不能再喝了。”
陈长生摆了摆手,说道:“一点酒而已。”
宋饱见此轻叹了一声,也不再拦着。
陈长生仰头灌酒,目光却是看见了那皎洁的月色,是那样动人。
“先生如今有去处吗?”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左右周遭,都是去处。”
宋饱张了张口,却道:“先生这般身份,怎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陈某有什么身份?”陈长生笑问道。
“先生是……”
宋饱顿了一下,一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像陈先生的确未曾留下过多少东西,甚至连传闻都少之又少。
陈长生舒了口气,道了一句:“今夜多谢你为陈某解围,陈某见你如今这样,亦是欣慰,当初的小姑娘如今也在这天下之间大显神威,着实也让陈某吃惊了一下。”
“挺好。”
陈长生仰头灌了一口酒,说道:“陈某是个麻烦,便不多叨扰了,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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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
宋饱见他起身往前走去,那步子踉跄,但却又一步未停。
她不明白,为何陈先生不愿接受自己的好意。
她曾以为,当初年少时见到的目光,便是平生所见最为复杂的,可如今,再看那双眼眸,却是比当初所见,更加复杂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让一个人醉了酒,眼里任旧尽是往事。
夜色撒下,那青衫先生越走越远。
这与宋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