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便换了主人。”
“这是我之遗憾,始终刻在心里。”
季兴生如今说起这些的时候很是平静。
这就好像是老人言一般,说起从前种种,当初如何如何,回顾一下这一路的辛酸过往。
面色平和,极具逼格。
很符合一个过来人的形象。
陈长生觉得很有意思,他很想继续听下去。
季大人道:“于是某天我心思一起,便一把火烧了山里的木屋!”
“我自觉一身本领,于是再进春闱。”
“不出意外,一张卷面十行,我连三行都没答出来。”
陈长生听后哑然失笑,说道:“季大人如今说起这些,反而让人觉得颇为有趣。”
季兴生点头笑道:“季某也这么觉得。”
“我那个时候蠢啊。”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春闱没成,那我就只能再等一年,这可不妙,我连房子都烧了!身上也没了银钱!俨然成了一个无家可归之人。”
陈长生听后问道:“季大人之前的亲眷呢?”
季兴生摇头道:“可不敢回去,我一个前朝的官员再回家里,岂不是给家里人招难吗。”
“季大人你这……”
有些惨啊。
季兴生唉了一声,说道:“我也没办法,左右过不去,骂了自己不知道多少遍,不过后来好在是运气好,寻到了一份抄书活儿,虽然挣不到几个钱,但到底也够吃喝,于是便一边抄书,一边温习准备来年考试。”
“一年的沉淀,再进春闱!”
“这一次有惊无险,杏榜榜眼。”季兴生笑道:“不减当年之勇。”
陈长生道:“陈某倒是很喜欢季大人这样先抑后扬的说话方式。”
季兴生笑了笑,说道:“总是有些顽心的嘛。”
陈长生问道:“所以后来殿试如何?”
季兴生道:“吹了。”
“昂?”
“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