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随缘而行,随遇而安,他却是从未做到过,每每看到他都想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但却又无力改变。
狗儿抬头道:“如果这样说的话,好像我也差的太远了吧……”
陈长生说道:“只是走上了这条路而已。”
狗儿抬起头,问道:“那先生认为的杀才呢?”
陈长生说道:“宋孤刀便是一个合格的杀才。”
“宋魁首……”
狗儿张了张口,他回想起宋孤刀的面孔,与他所认为的并无不同,他也觉得,宋魁首才算得上杀才之名。
狗儿问起了自己来。
那自己算是什么?
佛也不是,杀才也不是,徘徊在这二者之间,始终都没有决断。
狗儿自觉平淡,平凡到尘埃里,落进人群里都难以被人发现的那种。
但为什么,好像许多人都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
先生是,宋魁首也是,还有在凡间救过的那个人……
可他自己自始至终都不承想过杀人。
不仅是下不去手,更重要的是,他心存慈悲之心,对于大多数的事都抱有别样的看法。
可当狗儿见了那遍地尸骸,又见了这神域过后,他又发现自己彻彻底底的错了。
在经历了几次麻木过后,他彻彻底底忘记了自己所念所想的是什么。
狗儿抬起头来,说道:“陈先生,如果我去了,有几成能回来?”
陈长生说道:“一成不到。”
“这样吗……”
狗儿沉思着,却仍旧有些下不定心思。
“多谢陈先生解惑。”
狗儿起身拜了一拜,随后便与先生辞别。
他走出了院子过后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了上来。
陈长生也收回了目光,随后便将那杯中最后一口浊酒饮下。
往后的几日里,狗儿将自己关在了院子里,入夜过后都是静悄悄的,半点声响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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