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暴女子斩立决,侵犯未及笄少女当处以绞刑!你可知她至今尚未行及笄之礼?”
建昌伯瘫坐地上,神情涣散,显然他未曾熟过读大明律,“绞刑!我···”
“侯爷和皇后殿下会保你无虞,你就听凭他们安排便是了。时辰不早了,我不能久留该走了!”彭芺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建昌伯握住彭芺的手,红着眼眶,如鲠在喉,“望舒!是我对不起你!我真不是人。可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我从未如此钟情过一个女子。如果可以,待我出去···”
彭芺拿出手帕为他擦了脸上尘土,又为他擦了擦手。泪珠顺着面颊滑落,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声音有些哽咽。“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延龄哥哥,你珍重,我该走了!”说罢精心收起手帕,缓缓起身转身离去。
“望舒!”建昌伯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心如刀绞,涕泪四横。
彭芺转过身全然换了副神情,用指腹轻轻拨去眼角的泪,撇了撇嘴冷哼一声。
这一夜尤为漫长,终于天色渐亮。
大理寺
三司会审,刑部尚书白昂,代大理寺卿刘健,督察院御史彭颐,通政使刘大夏坐镇公堂。
刘健:“张延龄,你可认罪?”
建昌伯:“不认!在下无罪!这些女子我根本就不认识,见都未曾见过又如何施暴?这分明是诬告,是构陷。”
刘健:“那为何受害女子皆一口认定幕后主使是你?还有那位身怀有孕寻你上门的女子你又如何作答?”
建昌伯:“我说了她们是诬告!简直是无中生有,无稽之谈。身怀有孕的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是两情相悦,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孟子有云食色性也,更合况我们已有婚约,大明律哪条规定不能婚前行人伦之乐,不能先有孕再成婚。我倒是要请问诸位大人,在下何罪之有!”
“来人!传唤证人!!”
香玉:“民女李香玉叩见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