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奎大壮头仰颈直,放进嘴的食物像进入了管道一样,直直往肚里滑。
眼里尽是最原始的兽性,估计现在随便给什么玩意他都能塞进嘴里。
越吃,他就越委屈。
这会终于咽不下去了,奎大壮手上攥着半个饺子,一阵梗咽,终于忍不住流眼泪。
两师徒头皮发痒,脸蛋发烫,看到这大老爷们哭总觉得难为情。
“不就是饿了几天肚子,还是不是男人了。”
裘老头没好气道。
“难受的不是肚饥,而是心寒。”
“这半个月以来,我受尽风霜,饥惫交替,饿起来的时候,连乞丐都能打我!”
“我是你兄弟,你怎么可以完全不管我在哪?”
奎大壮此时出乎意料地平静,秦木还以为他要咆哮开口。
但对方这个语气,秦木心里反而更难受了。
“谁让你自己跑出去了,我都供你吃供你住了”他嘟囔着小嘴。
“那你不知道来找我啊?你明知道我好面子,就不能妥协一次!”
奎大壮委屈地像是秦木的小媳妇一样。
“我……”
秦木欲哭无泪,寻思你小子干脆硬来了是吧。
他正要理论,裘老头却按住了他。
“算了,给他个台阶下,你们不是好兄弟么?你真想再跑出去把自己玩死?”
“我没错,我凭什么要妥协。”
秦木别过头去,态度十分坚定。
裘老头不由拍了拍大腿,没想到这两哥们都是犟种。
“我当什么和事佬,真是多管闲事。”
也不知道朝谁冷哼一声,他倒也不管了。
之后秦木依靠在门边,看着漫天璀璨的烟火。
外面热闹无比,44号铺却寂如死地。
奎大壮自顾自地不断往嘴里塞饺子,脑子里几乎没有理智。
裘老头坐在饭桌前也没了胃口,今日本是团年夜,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