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凌王这是在与自己问话,举着酒杯朝向姜全粲,拱了拱手,回道:“在下秦莫期,无官无职,不知凌王可有指教?”-
姜全粲抬了抬手,一杯饮尽,起身走下筵席主榻,迈下台阶,席地而坐在秦莫期的身旁,指了指周围正觥筹交错满脸红光的那群达官豪绅,问道:“你觉得我这载才宴如何?”
秦莫期笑了笑,独自饮下酒,又自己满上一杯,说道:“汤饼之会,尔虞大方。”
身旁几个世家的好友,本想拉着他,借着这次机会能够为凌王赏识,哪怕不被重用,也能结识他人,为自己搏个前程,此时听闻秦莫期此语,不禁蹙着眉头,继续相互攀谈,故作没有听闻。
“哦?那秦兄可有指教?”
秦莫期手伸进衣襟内,抓了只虱子出来,然后扔到酒杯里,摊手示意,算作回答了姜全粲的问题。
姜全粲不明所以,正想继续问道,秦莫期拿着一根筷子,敲着桌沿,解释道:“这个东西,在我身上时,只想着暖暖活活喝着两口红甘便知足不已,现在落入这酒中,挣扎腾转便只想如何活着。凌王和这席间的大人们,与这杯中的虱子,在我秦某人看来,别无二致。”说完,便起身,朝姜全粲俯身作揖后,与好友知会一声,便离开筵席,出去透口气,待龙船靠岸继续回家卖笤帚。
姜全粲其实早就知晓这位“口出狂言”的秦莫期,曾有门客与他言说,越州聋山下的村镇有位“儁伟剥削,严毅雄远”的贫寒大才,当时姜全粲只当是那沽名钓誉之辈,通过关系钱财打点与自己递话,听完一笑了之便忘了此事。
姜全粲撇下来此敬酒的众人,拎着一壶酒,跟着除了船舱,来到船舷看着那桀骜的秦莫期,还想再试探试探以打消心中的疑虑。这等伎俩,自己并不是第一次见过,那些如过江之鲫的所谓大才,自己实在是见得太多太多。
“秦兄,刚刚还没喝尽兴,怎么就离席了,来来,我们继续。”
秦莫期转身看了看姜全粲,结果酒杯,单手持杯让其斟满酒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