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其出现在甲板上,梁宗丽突然爬起来,抓着他的衣领,大声质问道:“你不是让我选了生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苍其怜悯的看着梁宗丽,“你觉得呢?你自己不是说出答案了吗?”
梁宗丽脑袋嗡的一声,给你两条路,一生二死……
梁宗丽抽出蝴蜉刀,红着双眼,一边骂着“我曰你娘!”,一边砍向苍其。
苍其也不躲闪,任由刀刃落在肩膀上,紫色的鲜血霎时就喷了出来,顺着刀锋滴落在地。苍其握住刀刃,帮着梁宗丽继续狠狠向下用力,“舒服点没?”说着,苍其慢慢摘下面具,竟然就是朱鱼!
梁宗丽看着苍其,或者是朱鱼紫色的眼瞳,松开双手慢慢退后,然后使劲敲打着自己的头,泪水混杂着口水,声嘶力竭的哭喊着,飘荡在天空中……
远在安东城刺史府,夫人打着伞走入正堂,拿出梁宗晴秀了一半的女红给梁桓卿看,嗔怪他太由着女儿闹了,怎么能让她加入什么蝴蜉军,还让她去了高国,如果发生意外,她饶不了梁桓卿。
梁桓卿拿过梁宗晴秀了一半的秀帕,忍不住笑了,和夫人打趣道:“这个丫头,秀的柏树歪歪倒倒的,这是秀柴火呢?还有那十几个孩子,怎么看怎么像猴子。既然她不适合这个,咱们就别难为她了,有文都尉,还有那么一群孩子相互照应,夫人你就放心吧!”
突然,梁桓卿感觉一阵心悸,险些昏了过去,手中的秀帕掉在地上。夫人赶紧扶住他,梁桓卿身体一直都很好,坚信能活到左手抱着曾孙,右手搂着曾外孙。
梁桓卿摸着胸口,瘫倒在椅子上,愣愣看着地上的秀帕,蓦然老泪纵横,知女莫若父,他喃喃的唤着:“晴儿,我的晴儿……”
小儿子梁宗霁,全身湿淋淋的,手里拿着木刀,蹦蹦跳跳的跑进正堂,甩了甩头上的水,正想问我姐什么时候回来啊,都快一年没看见她了,怪想的。却看到正埋首痛哭的爹,和站在一旁默默流泪的娘,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秀帕,手里的木刀,就那么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