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字字顿挫,在旁三人听得不禁汗出,暗道:好险!如若他所言不虚,方才小君岂非险些殒命?
“老前辈,那您可知有什么法子可以救小君姐吗?”云凤见陆少秋在不知何故在发呆,忙代他问道。
老人以掌轻抚颌下羊须,摇头笑道:“眼下只有倚仗藤萝香了,只是此际很难找到罢了。”
“老前辈,请您指点我该往何处寻找?”陆少秋焦燥地向老人作揖。
老人闭上眼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还待说些好话,老人竟向他摆摆手,复又坐回到柴垛上向云凤指了指自己的腿。
“云凤?”陆少秋示意云凤去求情,云凤望着装睡不动的老人,皱眉叹道:“这会儿,要是杜圣心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在哪儿能找到藤萝香草救小君。”
陆少秋于老人方才血兰之丹之言心有郁郁,此时听她又提起杜圣心,更觉气怨,跺足道:“不行,我一定要救小君!”言罢急急向廊桥外茫茫夜幕冲出。
“唉,小流星,小流星!”
玉郎扶着小君不能起身,不放心他独去又不能留下两个姑娘,急得左右为难。
远天雷声轰响,风雨噪杂中,陆少秋早已去远。
云凤见他负气离去,双目不觉红了。
“傻丫头,他这么大个人了,淋场雨算什么?”老人不快道:
云凤心中酸楚,黯然转过头去。蓦然瞥见西墙脚置有杜圣心夫妇骨坛的行箱,想到往日杜圣心于己的疼爱,如今却只见陆少秋为着连小君疲于奔命,越想越感心伤,禁不住地滴下泪来。
白玉郎心思细敏,见她如此,于陆少秋之行越见愤慲,不禁也想道:“依这老前辈所言,爹爹当日藏起了血兰金丹,竟似专为小流星备下的!为什么?他连小婵都没肯出手相救,却偏教要救小流星!难道就为了让他与小君姑娘卿卿我我,这般冷落云凤的吗?”
转念又愤愤想道:“不会,他自是最疼爱云凤,如若见到云凤受此委屈,定然不会轻饶了小流星!”
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