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行至风家大堂,早已等候在内的风家当代家主风不觉,亲自接待了他。
一老一少捡了一些当下燕西北江湖发生的趣事闲聊,气氛很是和睦。
不多时,一道爽朗的大笑声从堂后传来,“这是那阵风儿,把张盟主给吹来啊!”
堂内的张楚和风四相闻声连忙起身,揖手道:“四爷。”
“四叔。”
穿浅青色宽松长袍,雪白鬓角飘逸的风四相,步履勤快的从堂后转出来,摆手道:“罢了罢了,自己家还这么多礼。”
不待二人回应,他又道:“小二啊,快去张罗酒席……人张盟主难得来一趟,你总不能再抠搜你那几坛子老酒了吧?”
头发都已经花白了一大半的风不觉苦笑着说道:“四叔啊,那几坛子老酒可是我给大丫头准备的出嫁酒啊,您老能别明里暗里的惦记成不?”
张楚瞧着心头暗自发笑。
都活到风不觉这把年纪了,顶上还有这么一个老小孩儿似的活祖宗,也是一件趣事啊!
风四相重重的坐到堂上,无赖的摊手道:“我不管,反正现在风家你当家,人张盟主千里迢迢来这么一趟,怠慢了人家,也和我老头子无关……”
张楚一听,张嘴就要说话,却被风四相狠狠一眼给瞪了回来。
风不觉无奈,只能再揖手,说了一声“全凭四叔”做主,怏怏的下去张罗酒席去了。
他刚走。
堂上的风四相就忍不住拍着座椅扶手大笑道:“哈哈哈,叫你小子抠搜,你要不这么抠搜,指不定你叔还瞧不上你那几坛子破酒呢……你小子还愣着干嘛,坐坐坐!”
张楚忍着笑,拱了拱手,坐回椅子上。
“说吧。”
风四相端起身边的茶碗,揭开盖子吹了吹茶沫儿,头也不抬的说道:“几个事儿。”
张楚笑道:“四爷哪里的话,晚辈这不是许久没聆听您老的教诲,特地上门来瞧瞧您么?”
风四相抬起头,怀疑的看着张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