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领着他在太平镇内转悠了一圈,一副一切成绩皆因上官指导有方的谦虚姿态。
而这位郡丞吴大人也很配合的陪张楚飙了一把演技,一手拽着张楚的衣袖,一手抹好不容易揉出来的眼泪,感叹北饮郡出此栋梁,实乃玄北州之大幸。
最后,还很硬核的免去了太平镇未来三年的三成赋税和徭役。
张楚当即感动的表示写大人恩典,太平镇的老百姓定会当成一个屁,绝不较真。
赋税?
徭役?
太平镇自设立以来,就不存在这些玩意。
甚至,连大离的律令都管不到太平镇来!
没看到武曲县派入太平镇的文官刀笔吏和捕头衙役们,都闲得搭伙在太平镇干起小买卖了吗?
管理太平镇的,是太平会的帮众。
制约太平镇的,是张楚的意志和太平会的帮规。
当然,太平会每个月上交给太白府的那笔孝敬银两,都堪比一个县一个季度的赋税了,不差这一丁点散碎银两。
翌日天未亮,这位郡丞吴大人就表示公务繁忙,无法久留。
张楚亲自送他至狗鼻梁子外,挥手依依惜别。
但他回转镇中后不久,就接到消息,那位吴大人一下山就径直回太白府去了,压根就没去什么武曲县。
很显然。
这位吴大人就是冲他来的。
而且还不惧被他知道。
这足以证明,这位吴大人的背后,怕不只是太白府郡衙这么简单……
张楚不装逼。
但一个太白府郡衙,的确是已经没有跟他平等对话的实力。
他相信,这点数,郡守吕大人人心头还是有的。
张楚不知道这位吴大人看出什么来没有。
但他肯定,他们的调查经过绝对不会一帆风顺。
那夜匕刺卫从火场中清点完尸骸后,又泼上猛火油重新点上了火。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才熄灭。
将那间灵堂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