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
一群乌鸦欢快的山林间扑腾着,发出“呱呱呱”难听聒噪,在深秋暗淡的暮色中,肉眼只能看见乌泱泱的一群黑影。
“吁。”
胸膛上悬挂着精美铃铛的枣红色骏马很有灵性的放慢步伐,“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
看得出,这匹罕见的骏马已经持续奔跑了很久。
马背上的骑士,身形修长,体格匀称,头戴沉银小冠,身裹一袭细腰广袖白袍,生得丰神俊朗、卓尔不凡。
若不看他下颚飘逸的三寸清须,很难相信此人已年过不惑。
当然,贫苦男儿要养家糊口,见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奔波,既没有这个闲心,也没有这份闲钱,来琢磨着怎么保养自己这张面皮。
他勒着胯下骏马,失神的凝望着山林间来回扑腾的那一道道黑影,心头不知怎么的,总觉忐忑。
“师弟,为何心神不宁?“
走在俊逸中年男子前方的那一骑察觉到他勒马,回头见了他这副模样,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前方那人对俊逸中年男子口称“师弟”,但从外貌看起来却完全是两代人。
那人须发花白,看起来已近耳顺之年,换做寻常老百姓,已是儿孙绕膝,颐养天年之时。
而这老者,却身形魁梧强健不弱壮年,须发蓬松如狮鬃,同样的一身广袖白袍裹在他身上却猎猎作响若战旗,背负一口略带弧度的阴沉门板大刀,霸气侧漏!
俊逸中年男子怔了怔,旋即微微摇头:“师兄,我也不知道为何,今日总觉得心头惴惴,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魁梧老汉听言,也没往心头去,抚须笑道:”师弟多虑了,这玄岭郡,就如同吾天刀门的菜园子一般,能有甚危险,师弟你七载未履红尘,难得出山,偶感心悸也属常事,不必大惊小怪。“
俊逸中年男子沉思了片刻,强笑道:“师兄教训得是。”
顿了顿,他偏过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一众小辈门人,见他们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