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的心思再怎么辗转反复,男人也不会关注——无论如何,她们到底是要依附着他们而活的,既是如此,何须在意依附者的心思?这些男人关注得,乃是凭这一场大战崛起的将领,以及接下来的春闱。眼看诸王之争到了白热化,谁会将心神分到后院?
在文武百官的眼里,这偌大江山的主人,非魏即鲁,韩王殿下实在没有半分胜算,不提也罢,奈何韩王不是这样想的。他觉得只要再使劲一把,魏王就能倒台了,至于鲁王……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无法与他抗衡。
出于这等考量,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韩王,也免不得听从幕僚的意思,装他一装,整个春天都没有外出游猎——按照他的性子,本是一年四季,不管猎物多少,肥美与否,总要游猎几番,方算尽情的。
好容易熬到了大比结束,天气渐热,韩王再也坐不住,命人牵了好马,拿了弓箭,带着卫队,就要出城。
他是皇子,是王爷,又是公认胡搅蛮缠的角色。魏王身为兄长,尚被他步步紧逼,焦头烂额,旁人谁敢招惹?即便是圣人,知韩王行为,也不会说什么——游猎散心,本就寻*常,只要不扰民,他何苦去干涉儿子的小爱好?
这天,韩王照例带人外出游猎,韩王妃静静坐在房间里,看着鱼儿在水中欢快游动,便如一尊绝美的玉雕,没有半分生机。
王府中的人都知道,王妃虽平安归来,王爷却质疑王妃的贞洁,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若非情况特殊,韩王要弄王妃一个“暴毙”,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除了韩王妃带过来的人外,其他人对韩王妃,非常不客气。即便是韩王妃的心腹仆役,也有些惴惴的,想要另谋出路的比比皆是,韩王妃却没有一丝一毫要管的意思。
她忍耐多时,只为等一个结果。
听见门外逐渐传来嘈杂的声音,韩王妃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随即又没了去,便见奶娘推开门,已是带了哭腔:“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王爷他……”
韩王妃平静地看了奶娘一眼:“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