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卢乡侯离开鲁王府便直奔平舆侯府,鲁王沉‘吟’片刻,才道:“卢乡侯爱子情深,孤见之动容。”
李棋知鲁王心‘胸’虽不狭窄,却也不宽厚,不‘欲’在这等事情上惹鲁王不,闻言便顺着鲁王的心意,点评道:“卢乡侯病急‘乱’投医,未免就失了分寸。”
鲁王一听,又觉得自己实在小家子气。
堂堂天潢贵胄,总不能像邓疆一般德‘性’吧?有事求了邓疆,他收了礼却不给办,再求到别人身上,邓疆又要发怒,整别人一番,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做派。若能压得此人一辈子法翻身倒也罢了,若是给了对方喘息的机会……想到萧誉旧事,鲁王心中一动:“该不会……大皇兄……”
李棋也想到了这一层,装作不知,听鲁王点了出来,才“恍然大悟”,立刻做大喜之‘色’,恭维道:“若是如此,臣可要恭喜殿下了。”
鲁王本有些不虞,见李棋神情,先是一怔,随即就缓过神来,明白自己应有主次先后。
魏王将鲁王的底子都给破了一半,还险些让鲁王与韩王闹得不可开‘交’,这个仇,鲁王记下了。
与魏王相比,基本上不涉及政务,心软得很,还经常做不合时宜事情的大哥,显然不是该被自己针对的对象。再说了,就是秦恪能救出曾宪,那又怎么样。卢乡侯曾家,几权势,不能给皇长子提供什么帮助,相反,一旦涉足此事,秦恪很容易惹来一身腥。
卢乡侯不知鲁王的心思,哪怕知道,爱子遇险,他也顾不上许多了。
隋辕接到卢乡侯的拜帖,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朱氏却猜着了几分,便劝隋辕不要见:“到底是鲁王殿下拐个弯的亲戚,断没有舍了鲁王来求你的道理。”
“这——”隋辕心肠软,听见妻子这样说,便道,“鲁王殿下都没办法?那可真是走投路了,咱们,咱们哪怕帮不上忙,也不要将他拒之‘门’外吧?他的年纪比阿耶还年长不少……”隋辕低下头,小声说,“若阿耶活着,也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