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恨不得将万事万物都捏在伤心的人来说,一旦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他就会不安得很。偏偏他又真正可推心置腹,商量事务的人,这份不安从排解,被人步步紧逼,让他暇冷静思考,就很容易使昏招。
倘魏王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倒也罢了,哪怕使了昏招,也不会出甚大乱子,毕竟本性摆在这里,不至于想都不想就陷害他人,出不了大篓子。魏王却阴鸷刻薄,睚眦必报,他的步伐一旦出问题,最先想到的必是四个字杀、人、灭、口。
要不怎么说人命关天呢?旁的事情,轻轻一笔也就抹了,全看上位者怎么想,唯有这人命官司,一旦沾上了,便是一辈子的污点。
想到这里,秦琬轻轻地笑了起来。
魏王叔啊魏王叔,你可千万要稳住,为了回敬你当年的那份大礼,做侄女的可不止准备了一招。
话又说回来了,不是你当年派人刺杀我们一家,让我体会到命悬一线,生死握于旁人之手,不由自主的助,我也不会这样迷恋至高上的权势,一心与你作对。是可以,谁不想安稳一辈子,非要走上荆棘路,让自己鲜血淋漓呢?
秦恪半点不知女儿的谋划,他被封为晋王,封邑改为晋阳城中的丰腴之地,府中又有一侍妾有了身孕,正是春风得意。但一想到女儿要回苏家,这份喜悦便不可避免地蒙上了几分阴霾。
秦琬见父亲不开心,搂着他的臂弯,笑道:“阿耶,这些日子委屈您啦,成日关在府中,我感觉整个人都发霉了。今儿天气正好,咱们不妨带上阿娘,一道去街上走走?”
“又在说孩子话!”沈曼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叫做你们俩带上我?感情你们是一国的,我成了外人不成?”
秦恪见女儿亲近自己,十分欢喜,想到她打小就是这样,旁人是严父慈母,放到自家便是慈父严母,一旦犯了事,成天往父亲背后躲,既怀念又暖心,忙不迭劝道:“我这就教训她,曼娘你莫要生气啊!”
沈曼岂会和独生爱女置气?但见她面露奈,点了点秦琬的额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