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韩王府走了一遭后,秦琬坐在房,久久不语。
陈妙见她神色凝重,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打断她的思绪。也不知过了多久,秦琬忽问:“阿妙,你认为”才说个字,却又停了下来,斟酌半晌,才有些艰难地说,“爱恨交织,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您是说……韩王妃?”
秦琬点了点头,回想韩王妃的言行,以及韩王府的境况,忍不住叹道:“韩王妃视子如命,韩王却这样下去,情况不妙啊!”
虽说王妃没有与王爷置喙的余地,但娘家得力的王妃,王爷怎么也得给分颜面。奈何韩王是个浑人,韩王妃的出身又低了些,家里出王妃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全家都指望着韩王指缝****好处来过日子,哪能说得上什么话?
再怎么泼辣的妇人,面对身份比自己高许多,生杀予夺的夫婿,少不得低下头来,委曲求全。韩王妃敢与韩王对着干,除了有儿子傍身,圣人撑腰外,未尝没有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的原因在。韩王却看不清这点,仍旧对韩王妃非≡打即骂,不仅如此,他对邱孺人的偏听偏信,已经让韩王妃走投路了。
韩王妃说是说不让孩子读,小命要紧,可蔡公主说得才是正理,他们这样的人家,只有孩子不想学,学不会,哪有不让孩子读的道理?韩王的嫡子也是独子竟是个文盲,传出去多难听啊!圣人不会同意,李惠妃不会同意,韩王不会同意。三座大山压下来,韩王妃能扛得住?这等时候,圣人不会接孙儿去宫里,此举异于将韩王架在火上烤,韩王之子的性命也未必保得住,就如代王的嫡长子秦琨一般,不明不白地就“病死了”。但凭这孩子的身份,哪家大儒敢让他像寻常子弟一般来自家读?闹到最后,还是要在外院辟房的。
韩王不喜王妃,若非圣人出手,韩王妃连内宅都没底气掌控,别说外院了,邱孺人却是个能在外院横行忌,为韩王红袖添香的主儿,真要让这孩子去了外院,他能活天?
其中关键,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韩王怎么就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