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秋大声叫好。当下叫全福换了盆碗上来。白玉郎酒来碗干,一气儿喝下三碗五粮曲。陆少秋也不示弱,启开一坛女儿红便招呼玉郎整治起来。二人喝得兴高,将桌上各种瓶器的酒水轮个儿尝了个遍。
云凤知他二人酒量甚豪,只怕他们拼起酒来,喝得昏天暗地殆误了正事,正忖想着该如何劝解,楼下忽闻“当”的一声,有人猛拍桌板,一个沉闷无调的男人声音喝道:“小二,还不上酒菜来?”
一会儿便听另一小厮田六儿慌乱的应答声,跟着碗筷上桌声、碟盘碰撞声响成一片。
“小二哥,那是什么人哪?”云凤见身旁侍立的全福神色慌张,不住向楼下探看,问道。
“就是住一号房的龙大爷!”全福小声道:“他已经赖在店里五六天了,每天只吃饭睡觉的时候回来,也不知是干什么的。白吃白住不说,还打了客人骂掌柜,凶悍得很!”
“居然还有这等无赖!太猖狂了!我去替你讨酒钱!”陆少秋酒过半酣,气血正旺,听其言不觉起了侠义之心,愤然便欲离座,被全福一把拉住:
“这位爷,您可千万别去,那龙大爷身上是带着银两的,可就是不肯给!掌柜的吩咐了,可不能吃罪这样的客人,他若生了气,掀店走人,小店可找谁去呀~~”
这本是生意人的无奈,陆少秋听得急怒,那小二却一脸惊惶不住地求告,就差没跪下了。
上官云凤劝道:“小流星,先看看再说,切莫好心帮倒忙,让这小二哥为难了。”
陆少秋这几日里心头郁闷,直窝了股无名火,回身来一屁股坐下,猛吞下一大杯酒道:“为什么这世上有这许多不平之事,却是人想管都管不得的!”
“本就是不平之人世,又如何求得事事公平?”白玉郎惨笑举杯。
两人慨叹得一会,酒兴索然。
陆少秋叫过全福道:“小二哥,能不能向你打听点事儿?”
“大爷,您一定又问那紫衣姑娘的事,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