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善茶说道:“明知不敌,还飞蛾扑火,蠢材。”
陆守心目瞪口呆。
耿善茶似知道他不会回答,继续道:“身为褚衣卫,万不得已与人动手,则以“速杀”为要,三招不取便立即退走。”
耿善茶自顾点头,道:“方才也是三招,不取即退,干我们这行,“寻隙”与“疾退”远比应对拆解更为重要,这一点你做得倒是可圈可点,我没意见了。”
话说完后,他便作势要走。
陆守心却急了,由房梁上跃向门口,说道:“前辈请留步。”
耿善茶停了下来,还是那副面无表情,问道:“还有事?”
陆守心也心里没底,他感觉得到,这位权倾朝野的监正大人,虽暂时没有敌意,也难保他喜怒无常。
可心中隐秘被人抠出,就像身上衣服被扒了个干净,就不得不问个明白。
他鼓起勇气,问道:“敢问监正大人,你是由何处得知我的真实身份?”
耿善茶停了下来,答道:“天底下只要是做过了的事,无论掩盖得多么隐秘,就一定会有迹可循,能不能水落石出,只是时机和时间的问题。”
他语气一转,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名叫耿善茶,就只是善于饮茶吧?”
陆守心默默无语,他相信任何人都不会这么想,任何人都不敢这么想。
耿善茶似心情不错,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陆守心道:“我想知道。”
耿善茶沉吟道:“那好,念在你刚入我天黥监司,我告诉你第一条戒律,就是话不传六耳。”
“我们这种人,只听命于上级,所以你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情报,都只能告诉你的上级一人,而你的上级也只会告诉他的上级,你所做的事也只会由你上级一人告知,如果是别的人,你只管先杀后埋。”
陆守心没想到天黥监司还有这么多规矩,而且自己还加入得莫名其妙。
他的心,一下就揪紧起来,那耿善茶还会不会说?还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