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艰难。”
可是骨气攒了没多久,慈幼局的噩耗成为压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一个又一个被胡乱处理过的尸体,像无数远去的灵魂,再无归期。
而知其中竟然还有衣不蔽体十二岁大的姑娘从她眼前飘过,乍一看那双眼水灵的双眼不复清澈浑浊混沌,而那个人竟是——莫儿。
她不可置信的死死抓着抬尸人,颤抖着手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得句轻蔑的回应“咱们县太爷能从贫民窟里相中一个丫头片子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偏她不识好歹,搭上几个老不死的,敢跟县太爷作对,自寻死路”
“不识好歹?,你管这叫不识好歹?”谢梵梵一遍遍的质问,瞳孔里烈焰熊熊燃烧,带着要毁灭一切的恨意让那人哽了哽喉咙,将她当作怪物一样急匆匆挣脱,临走还不忘讽刺一句“切,要不是你命好,躺着的人就是你”
谢梵梵没听明白这句话,她也顾不得这些。只觉得一股洪流压迫自己的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她撑着柱子,干呕不止,这种从未有过的恶心让人胆寒。
这里到底是慈幼局还是人间炼狱,无时无刻都散发着腐烂的恶臭。
她整个人眼神涣散,轻飘飘的游荡在路上,推推搡搡撞到路人不自知,双目空洞的说了句“对不起”不理会地往前走。旁的人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再追究,没好气嘀咕几句。
不知不觉她的脚步停在了画坊门口。
难道世间不平事,只有钱才能摆脱吗?
如果这些苦命的人有了钱财是否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是否不必靠着慈幼局稀薄的米粮过活,也就不会酿成这样凄惨的结局。
趁着夜阑人间,她一个人买了些祭奠的物件,在乱葬岗摆上,点上白蜡,这里条件有限,但礼仪规矩还是得守。
小时候她想念父亲母亲时,谢奕就会让她点上香烛,在目之所及的最高处,对着天上的星星不停的祷告,仿佛这样故去的人就可以听见自己的心声,长久安息。
谢梵梵一个人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