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直接道:“一个月想必赚了不少钱,如此巨款你一个人吞不下,只要肯说出来都有谁,本王考虑让你一条狗命。”
封飞怔怔愣了一下,他敢说吗?
不敢,非但不敢说,还得誓死守护这个秘密,别看这一笔巨款经他手,实则大部分都流入了那些人口袋,倘若不是这样,谁敢包庇他肆意妄为,何况家人性命还在某人的‘保护’里,打死也不能说。
“王爷冤枉了,没有人让我这么做,是…是小人被贪婪成性,一时收不住手。”
“是吗?”
朱高爔瞪着封飞看了几秒钟,转身道:“把人带上来。”
一听这话,某一处角落起了骚乱,只见从端门走来一队人,其身后还押送一个看不清长相的人。
“王爷,账本带来了。”
李钰,闲赋在家的官员,其本人原是建文旧臣,不满朱棣夺侄皇位请辞,虽远离朝堂终日与田园山水相伴,心却一直寄于百姓,当他看见朱高爔大兴土木,优于并善待百姓时,于是主动登门自荐。
他为官时本就任职于户部侍郎,掌管‘后勤’之事自然也不难,说到底还有些屈才。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朱高爔当即任命他为王府户书,并统筹北平修筑一切物资用度,李钰心存感激,每日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哪怕姚广孝有时也赞赏有加。
今日朱高爔请他来,为得是当众查账,看看封飞贪污了多少钱财。
“无须顾忌,念!”
朱高爔冷冷道:“本王倒要看看,你胆大到什么地步。”
先前围堵‘贼人’时,他就命李钰带着十几位管事查账,因为有新型算数之法,又有众多人倾力合作,统计总数也不难。
李钰点了点头,开始念道道:“永乐元年,三月三日砖瓦支出二十万件,破损五千件,瞒报一万件,实际支出十万五千件。
…永乐元年,三月七日木材支出五万根,无破损,瞒报五千根,实际支出四万五千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