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美奂绝伦,倾洒下的晚霞落在北平城,如梦似幻。
历经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朱高爔终于在黄昏前踏进了北平城,来不及休息的他第一时间前往皇城筑地。
朝天道,从城南贯穿至午门、神武门,再到城北,也是整座城正中心的道路,好像再有不远即到西山,也是朱高爔想开发的绝佳地区,因为这里有煤炭资源。
他一路狂奔,横穿外城永定门、丽正门,途径内城承天门、端门,等到了入皇城午门楼下,他随手把缰绳甩给旁边的守职人,暗暗皱眉不已。
路上,朱高爔并未看见被吊着的封飞,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是,他去往居庸关似近一个月,当时只下令吊五天,让人救下是应该的。
看见下值的长工陆陆续续往外走,不知何故脸上再也没有昔日灿烂的笑容,麻木、呆滞、冷漠…似乎都在眼帘一一闪过。
朱高爔恼怒不已,明眼人一看就知出了变故,能让他们有这般面如土色的神情,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经历。
不等他上前问明缘由,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木桶撞击地面的声响,回过头一看是赵五,那日举报有人偷盗木材的长工,同时也是王小二的同乡。
见他笨拙的爬起来,双手急忙把洒出的烂菜叶等剩菜剩饭重新装桶后,又拿出一块稍显干净的手帕,对着地面擦了很久,这才提着木桶向外走。
朱高爔紧跟其后,他倒也看看什么样的变故能让一个人横遭祸端,好在路程不远,仅有数百米。
由于腿脚不便的原因,赵五硬是走了两刻钟才走到临时垃圾场,等回转身时左脸上有一清晰可见的巴掌印,目测肿胀的程度,显然刚被打不久。
“赵五…”
朱高爔快走几步,对着下意识就躲闪的赵五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记得当时,他说想多赚钱,要从事搬运木料的长工,虽比不得瓦师、木师这些有一技之长的师傅,可赚得也不少,否则也不会对木材丢失之事了解的一清二楚。
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