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云微一凝神,就见一个人影正缓缓向东厢房靠近,他吃了一惊,蹲在窗下一动也不敢动。那人离东厢房越来越近,鄂云偷眼看去认出这人正是方才与荷姬在一起的女子。
「咦,这女人不是到前院去了么?怎么突然间从这里又冒了出来?」鄂云思谋了一阵,若有所悟:「是了,宅子里一定是另有道路与后院相通。这女人回来做什么?难道她也学我前来偷听不成?」
那女子在门前停下,和鄂云相距不过数丈,鄂云屏住了呼吸,却不自禁双手微抖,轻轻咽了一口唾沫。
那女子用手指甲抓了抓门,「喵」地学了声猫叫。
随即听到荷姬在说话:「我那讨厌的猫又来了,平日都是我将它宠坏了,世子再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一会儿妾保管让您不虚此行……」
鄂鲢似是***难耐,责备道:「一只猫你理它做什么?我这里都快着火了你也不管一管……快点啊!」
那荷姬走出门来,将门随手掩上,握了门外那女子的手,到了僻静处,低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女子说话的声音更低,鄂云竭尽全力也只听得两句:「你放心,我已安排妥了……就说是他……」正欲再听,房中的鄂鲢突然唱起歌来:「野有死麇,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漱,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蜕兮,无使尨也吠。」
实打实说,唱得一点也不好听。鄂云听得心中火起,却又不敢发作。
荷姬一惊,匆匆握了握那女子的手,说道:「见机行事,我一喊你便带人过来。」急忙回转房中,那女子也急急地去了。
鄂鲢已脱得精光,赤条条地坐在床上,见荷姬进来,咧嘴乐道:「快快,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那荷姬声音腻腻地道:「容我先喝杯酒,不然怎么给世子爷败火呢?」边说边褪去锦袍,露出粉红色的贴身小衣,蓬头鸦髻,纤指如笋,星眼饧涩,娇喘微微,越发显得风态流动,婉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