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粮食歉收。大多数人只能向北逃往成周洛邑地区,只因听说那里粮多。
鄂鲲这样一个在衣食无忧的宫廷长大的人是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番光景:鹅毛大雪,满地冰霜,许多老人孩子都只穿着单衣,哆嗦着挨着一小堆火取暖,皮肤冻得绛紫,小孩子满手满脸地冻疮,一双双饥饿的眼睛木然地盯着那一碗冰冷的薄粥,仿佛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洛邑城外的为安置流民而支起的窝棚内没有大哭声,只有稀稀落落的抽泣声,母亲抱着滚烫发烧的孩子,奄奄一息地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发出一声声微弱的呼饿。
这样的场景在鄂鲲眼前一幕幕浮现,每次都有能力搅乱他自以为是的心如止水,也促使他日夜兼程地赶往鄂城。他想制止这一切,挽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故国民众。可他能做到吗?
鄂驭方似乎已经讲完了自己的筹划,正直视着他,期望他提出一两点补充,鄂鲲这才醒过神来,直问道:「如果周王室不增兵函谷,该怎么办?」
「那熊渠必会直接攻入函谷,灭了两京,覆灭周王室。这就是将计就计。」鄂驭方没有丝毫犹豫。
「如果成周八师分兵救函谷,咱们该当如何?」
「这正是你我父子施展之时。届时你可领大军与成周王师对峙,寡人则分兵夺取洛邑粮仓。」
「父侯谋略清晰缜密,儿无异议。」鄂鲲慨然一答:「儿为社稷黎民计,愿拼死一搏,死不旋踵。」
刚刚开春,河外的广袤原野上开始昼夜过兵了。
骑兵,战车,重甲步兵成方成阵地从刚刚化冰的田野隆隆推进,满载辎重粮草的牛车则从所有的官修大道与田间小道吱吱呀
呀地碾了过来,不计其数的斥候游骑流星般地穿梭在原野色块之间。烟尘弥漫,旌旗招展,战马嘶鸣,号角呼应,成周地区方圆四五百里的地面上日夜滚动着隆隆沉雷,日夜飘散着呛人的土腥烟尘。
旬日之间,三川原野上扎起了连绵不断的楚鄂两***营。且这些军营堪称史无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