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太贪了!」周公定毫不客气:「早就叫你悠着点,可你偏不听!不过,」他话锋一转:「此番你倒是多虑了,你看看!」他一指四周:「有多少镐京大员在这池畔游荡,何况你我哉?法不责众,他召伯虎再能耐也不能把王畿的贵族们全都撸干净了吧?何况-----」他又指向行宫的方向:「天子自家也把三王子送来了丰邑行宫,何况我等?」
「那是,那是!」祭公高似乎放了点心,攸地眉头一皱,提起了一个盛传已久的说法:「你说,这次的时疫可真的跟鄂侯有关系吗?他把自个做太后的妹子都搭上,难道为的是------」
「嘘——」周公定将食指竖起,警惕地向四周张望,道:「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便好,没必要说出来,小心隔墙有耳!」
祭公高会意,压低了声道:「难怪他要把二王子尚父攥在手里,听南边来使传说,二王子挂名为应国王监,一多半时间倒是呆在鄂国。如此违制,倒没人管束!」
「现今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谁去管这闲事?」周公定自斟了一点热水,呷着慢慢变淡的茶水缓缓说道:「只是没想到这鄂侯驭方野心如此之大,也是,大王才刚舞象之年,又没大婚,无有子嗣。二王子嘛,自然可顶也------」
「你的意思,这事能成?」祭公高斜瞟了他一眼,思忖着这事的得失利弊:若二王子上位,鄂侯驭方必然大权独揽,朝堂上岂有他周召二公的立足之地?且听他如何道来。
周公定不慌不忙,拿过茶壶亲自给祭公高添了热水,淡然道:「这事自然不能成。」
「为何?」
「我大周依《周礼》而治,王位为嫡长子继承制,世世如此。他是忘了,朝堂上不少人都忘了,大王还有一个嫡弟------」
「四王子皇父!」祭公高一拍大腿:「哎呀!怎么把他给忘了?那可是先王与先王后的嫡幼子,打出生起便寄养于召公府的。这么说,召子穆其人真是深不可测,先王的两个嫡子都被他攥在手里,颠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