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地为庶长子举行丧礼,这是明晃晃地告诉全朝歌的人,他们母子乃新侯的眼中钉,目中刺,意欲除之而后快。这个当口,自己若强行派卫和出使,流言必会满天飞,也不知那难缠的继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想想,卫余只觉得一阵头疼。
“那么,就由臣出使镐京吧。太子与召公便是怪罪,臣再三赔罪,也就是了。”石角只得退而求其次:“若君侯此时离国,那君夫人定会生出事端来,臣怕届时控制不了局面哪!”
“寡人又何尝不知?奈何有嫡母名份在前,寡人也是进退两难!”卫余一脸无奈,他头一回觉得自己不惜担上弑弟逼母名声得来的君位,其实滋味也不过尔尔:“可寡人细想了想,这回只能自己前往镐京才是!”
“君侯这是为何?难道------”石角试探着问道。
卫余长叹一声:“你可知,太子殿下与舍弟卫和私交甚好,二人在东宫同卧同起。更别说那隗多友与召子穆早就结拜了,寡人只担心,滑地之事早已传至镐京。若寡人不亲自前往镐京,只怕新王与召公更有理由为难于寡人,为难我卫国上下。且身为新侯,不列席夷王国丧大典,有何面目位列于姬姓大国?今后与其余中原列侯会面,怕也抬不起头来。这回,还非得寡人亲自去不可!”
话说到这个份上,石角也知苦劝无用:“既如此,君侯也不得不作防备。若君夫人效仿滑地之事,于路途上设伏,君侯该当如何?此事不得不防啊!”
卫余一想,也是如此,沉吟片刻道:“如此,便将朝歌守军带走三千,于寡人作为路上护卫之用。”
石角拊掌称赞:“如此甚妙。削弱朝歌守军,也可防止君夫人从中煽动,臣也好放心些。”
后宫内,一名小内侍伏地低声语毕,釐夫人微露笑容,点头让其下去领赏。转脸对公孙禹说:“果然如先生所料,卫余决定亲赴镐京。如此,咱们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替和儿好好谋划谋划。”
“诺!一切如夫人所料。”
正值春耕时节,卫国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