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这么说的?”中宫荷花池旁,番己斜倚着亭栏,正在悠闲地往池子里撒鱼饵,意态十分舒适惬意。
“是啊。”獳羊姒满面笑容:“听说召公子,啊不,召公马上召集府中有头脸的管事的,把几个爱嚼舌头的奴才狠狠打了一顿板子,撵出去发卖了。这下,满府里谁敢不捧着敬着新夫人?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这个侄女啊,命可真是寸,刚入洞房公公就没了。婆婆也早殁了,她一个还没圆房的新媳妇脸皮子薄,府里府外的老脸皮们,哪有不欺负她的?唉,也不知她私底下受了多少委屈,硬是自己忍着,也不容易呀!”
“幸好有个好姑爷为她撑腰。国舅爷离京时再三跟我男人说,要好好感谢王后娘娘做的好媒呢!他还说,”她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说:“待明年召府除了丧,便再来一趟,把番宫里两个快及笄的庶女也嫁过来为媵妾。也免得别人嚼舌头,说岳家不够重视这门亲事。”
番己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我那兄长可真真是有趣,哪有嫁女儿还这般一点点往外挤的?其实他是多虑了,召子穆非好色之徒,有没有媵妾有什么打紧?难不成他还怕这个好女婿变心不成?”
獳羊姒何等乖觉,就势替番己捶上了腿:“就是。王后娘娘的亲侄女,番国的嫡公主,太子的亲表姐,难道还配不上一个召公嫡夫人的地位?怕什么呢!倒是,”她面色一转,递上一份彤册:“娘娘还是该多操心一下内宫里的事吧。”
番己打开那册子扫了一眼便扔在了一边:“我不耐烦看,你拣要紧的说给我听吧。”
“诺!本月大王除了初一,十五在娘娘这边外,再就是有两夜召了黄嬴,其余日子都是纪姜与刚入宫的邓曼平分秋色来着。看来,大王对这回的贡女们还是挺满意的。”
“怎么?纪姜学乖了?没假作头疼脑热地拉大王去秋寥宫?”番己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那还是娘娘调教得好。上回太子南征凯旋,纪姜闹那么一出,已经有大臣上谏了,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