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博庸的话,朱标饶有兴致的看向他。
他想看看这个张安仁极力推荐的人才,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孙博庸:“殿下可知,张知县在这宁安县待了多久?”
朱标配合的说道:“不知。”
孙博庸:“张安仁,洪武九年进士第一。”
“当今圣上赏其才,特赐圣旨建状元坊以示表彰。”
“可是如今已是洪武二十四年了,曾经那个简在帝心的状元郎,现如今却貌如老农,衣着寒酸,过着数米而饮的日子。”
简单介绍完张安仁的背景,孙博庸犀利的对着朱标问道。
“殿下可知这是为何?”
朱标虽然十分欣赏张安仁,但是他还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跟普通庄稼汉差不多的老农县令居然有着这么一段辉煌过往。
孙博庸虽然看似在质问朱标,但并不是真的打算让朱标来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是在借机向朱标表达对如今官场的不满。
于是也不等朱标回答,便又接着道。
“因为张知县不愿和光同尘,他这人认死理。”
“他觉得当官只要把百姓的事办好了,那就是好官。”
“他不知道讨好上级,也不知道为下级谋取好处。”
“他只想让所有人像他一样,当了官还是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所以上官不会提拔他,下官不会为他说好话,同僚不待见他。”
说到这,孙博庸仿佛把多年的怨气都一吐而光了。
他轻笑起来:“殿下,这老小子是因为跟别的官员搭不上线,又看到您如此好说话,才想着把我丢给您呢。”
“下官哪有什么本事。”
朱标深深的看了孙博庸一眼:“你应该知道,本王很欣赏张知县。”
孙博庸点点头,承认道:“知道。”
朱标:“为什么不想把握住这次机会?”
“难道你也和张知县一样不在乎升不升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