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芷芸望着地上的瓷碗和那微薄的钱票和银币,又望着两位师兄,轻声开口问:「七师兄,八师兄,我们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这些年来,你们过得如何呀?」
「唉。」唐宇无奈而又心酸地摇了摇头,「现如今明辉堂剩下的人也只有我们两个了,其他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自从你们一个一个的都离开之后,明辉堂也早已不复往昔,我们现在能够维持生计的,就是走街串巷的卖艺。」
「我们两个不如昔日的你和六师兄那般才华横溢,能够引得一众看客追捧,也没有大师兄那样的能耐,能张罗那么大的场面。」
「我们没有办法在剧场唱曲,能做的,也只有自编自弹自唱,在这街边卖艺,讨一些钱养活自己。」
「好在我们之前也是有些本领在的,如今的生活虽然不及从前,但至少我们赚的钱能够吃饱肚子,就已经足够了。」
他说罢,又轻轻地吸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仿佛早将世事看淡。
他只是把这些年的不易一笔带过而已,可姚芷芸又怎么能不明白他们所经历的坎坷与惨淡呢。
那个时候明辉堂有六师兄这个顶梁柱在,他们从来都不会为了生计而发愁的。
如今已经历经了经年累月的沧桑,昔日明辉堂的辉煌早已不在,这般走街串巷的卖艺的日子,定然是要吃很多苦,受很多累的,又何尝会真正的好过?
可唐宇没有提这些年所经历的沧桑,她又何必再去言说呢?若深究的太多,只怕给自己,给他们更增无谓的感伤罢了。
就好比自己,嫁到南方去的这些年,虽然都熬过来了,可这些年又何尝真正的好过过?那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连自己也不敢再去回想。
尽管再艰难,再不易,可那些经历过的沧桑也都咽了下去,说的多了,最终也只是徒增无谓的感伤和心酸,又有何用?到底也不过是徒留一抹枉然罢了。
她终究没有再提,也没有再问那些事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