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
方婧滔滔不绝，说着她去了大学之后的一切新鲜的事物。
她说到了寝室舍友的怪脾气，说到了大学老师的博学多识，说了大学校园的栀子花和九月的桂花气息，说了大学的图书馆……
她说的时候，路明坐在她对面。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看着她。
方婧突然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话比以前更多了？变成话痨了？”
她故意瞅着路明。
她以前很喜欢逗路明，因为他不善言辞，所以她就更喜欢逗他。
她喜欢看他在自己面前语塞的傻样。
那样子让她心动。
但这次，路明听了她的发问，却只是随意笑笑，没有回应。
“路明，你想好了吗？”方婧道。
“什么？”
“大学——读哪所大学？”方婧看着他。
路明看向了窗外。
方婧看他这动作，有点着急了，“他们说——你还要复读？你不会真的想……”
路明没有回应。
不回应，就是默认。
顿时，方婧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方婧看着他，轻轻咬住了下唇，不知怎的，她突然有点激动了，“你对你今年的分数，还不满意？”
路明没有回应。
“你今年的分数，完全可以去清北了……”方婧慢慢低下了头，“我以前还想着，你也考到魔都去念大学，我们一起……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你去哪里念书我都会觉的开心，我只希望你不要在这样耽误你自己！你不想去魔都念书就不要去！但你的分数这么高，你完全可以去红星城读清北，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耽误自己……”
她说着这话，泪花突然在眼眶开始打转。
却一直低着头，没有让路明看到她的泪花。
但是，路明依旧没有回应。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还要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