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胡,牙齿咬着下嘴唇儿,啃下来一层薄皮后,像睡觉被梦境魇着了似的,激灵一怕大腿,一串儿阴森的笑声,磕磕绊绊拥堵在嗓子眼儿,像要挤破喉管一样,顿顿停停的从口腔打着旋吐出来。媳妇儿被他这都能吓死阎王爷的笑声震慑住,随着他声高声低的气流,瞪大眼睛几度喘不上气来。
“吓死人啊你?跟我爷死时候一个动静。”
“哼哼,媳妇儿,听我给你细细道来。”
龙五突然间冷得要命,时不时哆嗦一下,好像前胸后背的肌肉都往一个地方发力,揪揪的体型都在变窄。罗雨蚕眉紧锁,他在不断观察,龙五这几天的变化可谓明显,和往常有极大反差,究竟是何原因弄不懂。但有一点,罗雨可以肯定,他遇见极其难解的事了。
自那天送走老胡,龙五就魂不守舍,谁也没问出个子丑寅卯,看他和胡海山相互对望的眼神态度,似乎隐藏着什么。那会是啥呢?此时自己正用这种眼神望着龙五,他竟全然不觉,处在这种状态下的人,精神不是高度集中就是恍惚,稍正常点的人不会这样。
五哥----罗雨喊一声。龙五木讷的转头,好半天才把眼睛调整到和罗雨对视,只这一瞬,罗雨看到了痛苦绝望,那是一个男人被打垮吓傻的神情。
“咱是兄弟,有什么话还不能和我说吗?”
龙五张张嘴,欲言又止。这种事不光难以启齿,而是这件事之后,胡海山并没向他提出任何要求,也没用照片相要挟他做什么。和罗雨说自己不小心和老胡媳妇儿睡了?朋友妻不可欺呀!我算什么?蠢猪还是疯狗,竟然达到了滥交滥配的程度,那还是人吗?说老胡两口子设套诬陷,证据呢?目的呢?龙五越琢磨越烦心。眼前,只能接着和罗雨撒谎。
“小雨,也没啥大不了的,我,我只是得了....不好的病,就是....就是性病。”
罗雨想说哎呀我去,五哥这样的都能染上花柳,那赵明就得是肺痨加艾滋。既然染上了就得去看,罗雨唤来赵明,叫他亲自陪同前往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