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罗雨慌了手脚,东北话叫麻爪了。喉咙里像有根鱼刺扎在那儿,咽不进也吐不出。真是男子汉大丈夫,遇到啥事都不怵,天生就怕女人哭。
周凌雯呜呜起来没完,这要是被人撞见成了啥事儿,罗雨想无的放矢乱说一气来以毒攻毒,又一想不可,自己又没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怕啥呀!不关我的事把自己还整纠结了。罗雨后悔没跟父母多学学特殊时期时期如何捋顺思想斗争,那时穷光蛋的无产者们,是怎么就把私有制的小尾巴砍掉的呢?看来,信念决定一切。罗雨坚定起信念,敌军围我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
刚刚找到点毛主席诗词里那种气概,周凌雯自动停止哭声,使出“黄芙蓉”压箱底招式----排山倒海。语言冲击波力量之大,让罗雨没有时间使出葵花点穴手,手臂停在半空转化成询问状。
“还好意思问我,不都是因为你,你知道我爱你吗?我的爱谁能理解,这种见不得光的爱,把我折磨死你就高兴了是吗?”
十七八年龄的时候,少男少女对爱的憧憬使人相思成病夜不能寐,明恋或是暗恋都保留着那份纯真,那份美好,爱情观也是一对一那种。偶然碰到同时爱上一个人时,指定有一方把爱锁起来,掩藏起深深的痛苦大度的退出,这是最为甜蜜的隐私。如今,遍地是爱的烈女,爱得死去活来,爱得无所顾忌。在公平竞争的新思想作用下,她们大刀阔斧勇敢示爱,可偏偏大多数却是爱上了有妇之夫。横刀夺爱的,甘当小三的,寻死觅活的,仿佛挪威海岸线上的“萨特”涡流,强有力的快速旋转,形成千百个小漩涡急速流动。周凌雯便是这千百个小漩涡之一,明知没有结果,却不能自拔。
听到周凌雯说出心里话,罗雨收回僵硬的手势。被爱原本是很幸福的事,现在却是负担,接纳会慢慢变成一种畸形的伤害,拒绝今后会形同陌路变为仇人。人的一生面对很多的抉择,唯有爱的抉择太难太难。
“今天肖总来找我了。”
罗雨瞪大了眼睛,像百慕大上空失踪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