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老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在明非的房门外。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三长两短,很文明,像接头暗号。老胡开始有节奏的敲门。
尹红娇把手放在门锁上,在开门与不开门之间徘徊。一扇门的阻隔称不上什么距离,但确实存在距离感,好比邻里之间,就是因为这区区几厘米的防盗门,隔阂了情感,隔阂了几代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美好愿景。
“有人吗?有没有人?”
外面传来老胡清晰的声音,尹红娇屏住呼吸,尽量轻手轻脚的,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来。
老胡几次敲门未果,侧耳听听也没有什么动静,疑惑着不情愿向楼下走。心里说,尹红娇父母真是教导有方,使之从小就谨记连熟人都不开门的嘱咐。老胡是看着明非走的,明知道尹红娇在屋里也没有办法。
走到楼外,老胡放缓脚步,歪头不甘心的看着那扇窗户,等待有人探出头来的奇迹发生。不过,他只看到折射回来刺眼的光亮,瞬间头晕目眩,眼睛所能见到的东西像被一层水蒸气笼罩,模模糊糊的漂浮起来。
尹红娇的小心脏,此时还在有节奏的弹动,越不敢喘气越是觉得心要跳出胸腔。凭耳朵的听力,判断出老胡已经离开后,尹红娇才长出一口气,随着气流的畅顺,胸口堵塞压抑感慢慢减退。
她小心的一步步接近露台,倚在墙垛边向下张望,观察到老胡已没有了人影,开始思索着是不是该给明非打电话告诉一声。转念一想感觉不妥,还没弄清到底怎么回事前,冒然主观决断可能会把事情弄糟,尹红娇矛盾的放下已经拿起的手机,傻傻的坐在沙发上,定格的眼睛里露出了呆滞。
万宏气不打一处来,是好几处。
听到小飞不经意关心的挑唆,此时恨不能一脚油门踩到底。他可不像老胡来这儿走九宫格,十几年前就和明非在这儿厮混,对环境再熟悉不过,找好停车位,健步如飞蹿到楼上。
如果说尹红娇此前听到的敲门声像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