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沉默了半晌,君箫染抬头吧望着天上那仅仅只有三分之一圆的上弦月,轻声道:“七月初七。申酉之时之前,我是君箫染;而之后,我便是平凡,指挥拔剑出剑的平凡。”
此时,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默意味,原本还想再说话的候希白似乎中了什么奇怪的魔法一样,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陪着沉默不语的君箫染行走在街道上。
候希白落后了君箫染半步,侧身望着君箫染那沉静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君箫染即将消失而被平凡取代的错觉,候希白摇了摇头,一个奇怪的念头浮现在候希白的脑海中:“我是君箫染的朋友,可君箫染不是君箫染,而成为平凡的时候,我是否还是平凡的朋友呢?”
这一点暂时无人可以给他一个正确的答案,即使现在的君箫染也不可以,唯有君箫染变成平凡的时候才有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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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国寺漆黑一片。安静祥和,虽然发生了君箫染之事,但人都已经入睡了。距离大相国寺大约三四里远的一栋精舍却还亮着灯火,一个大相国寺内任何人都意想不到但却有是他们都想寻觅出的人居住在这精舍之中。这人便是邪王石之轩。
邪王已经早早入睡了,精舍之中还亮着灯原因在于杨虚彦还并未入眠。客厅之中两张油灯将精舍照亮,杨虚彦坐在门槛上,望着院中的梧桐,空中飘零的落叶,此时此刻的杨虚彦背影竟如此孤独萧瑟阴暗深沉。而那双晦涩充斥着浓浓黑暗气息的眼眸视线落在那院子中的两株梧桐树时竟然流露出一丝哀伤神色。
哀伤?这位名冠天下,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的影子刺客竟然还会哀伤?究竟什么人令这位铁石心肠之人浮现出忧伤的神色。这抹哀伤转瞬即逝,眨眼间就被坚毅冷漠取代。
杨虚彦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将自身情绪表露出来的人即使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他也不想将自身的情绪表露出来,他也不想展现出自身的脆弱一面。人一旦展现出自己的脆弱,那就会更脆弱,甚至会在杀人的时候迟疑,而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