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不过三月有余。而海关总督衙门、四地分署已然架构成形,实乃干才也!”
王雨农心机深沉。方才一是实话实说,其次也是为了探一探皇帝的口风。时至今日,杨致的本事早已举世公认,无须更多证明。但卖官鬻爵、私颁严峻法令、将每地分署的衙役武装到牙齿,哪一样不是人君大忌?哪一样能躲得过朝臣言官的攻悍?皇帝如果能明确表态支持,等于是为杨致挡箭,那还好说。如若不然,杨致从来就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是以谨慎的追问道:“不知皇上准备如何批复这几道奏章?”
皇帝毫不犹豫的道:“朕拟大加褒奖,载诸邸报。明发天下。”
随即苦笑道:“朕了解杨致,当然也明白你的心思。朕与杨致有五年之约,海关总督衙门总归是大夏的,杨致今时今日的一切努力,说到底都是在为他人作嫁衣。在此期间,这厮借机扩大势力也好,逾制妄为也罢,朕都不会计较。由己推人,钱也不给,人也不给。还只管问他要钱,若是不让他从中捞点好处,怎生说得过去?即便朕想换个人去做,你倒是为朕另外举荐一个试试?”
王雨农同样报之以苦笑:“在这等条件下筹建大夏海关总督衙门。除了杨致以外,确实不做第二人想。皇上既是心中有数,那便是老臣过虑了。”
皇帝叹道:“杨致是个明白人啊!这厮从不主动谋求、也不贪恋兵权,朕于这一节上也给他划出了不可逾越的框框。只要手中无兵,就算尾巴长得再大,又能如何?至于放任他捞些银钱。哼哼!”
王雨农听皇帝这么一说,不再接口。皇帝的意思很清楚,手无兵权便不用担心杨致尾大不掉,等到必要的时候,随时可以调兵灭了他。即便杨致捞钱再多,终究还是在大夏地面上。一旦翻脸,只需一道抄家的圣旨,杨致的家产眨眼之间便会易主。
君臣二人正自说话间,内侍马成来报:“禀皇上,宁王殿下求见。”
皇帝心念一动,吩咐道:“雨农,今日你且告退。稍后待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