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东西,像是血液凝固了、
手指上还残留着一条深深的血痕,就像是插进去了一根银针。
竹荪又看了看一侧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云栖,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身后的人。
“将那人的头颅砍下来,明日给云清送过去。”
刀疤男恭敬的称是,随即便是提着刀走了过去。
而竹荪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倒是蹲下身来,一把抓起云笙的头发。
迫使云笙将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他轻飘飘的在云笙的耳边落下一句话。
“怎么,难道不看你阿兄最后一眼么?”
可是云笙并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只是眼泪不断从眼角流了下来,紧皱着眉头。
似乎是觉得没意思,竹荪皱着眉便是站了起来。
见刀疤男一只手提起云栖的发丝,另一只手拿着刀便是要砍下去。
“算了。”
刀疤男顿了一下,但还是将自己的手松开了,只是转头看着竹荪。
竹荪看着脚下的云笙,眼眸深沉,似乎是突然改变了主意。
“云栖已经是个废人了,直接杀了就是,尸体就地掩埋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竹荪会改变主意,但是刀疤男还是点了点头。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便是直接一刀捅进了云栖的胸膛。
云栖似乎是没有死透的,只是呜咽了一声,便是再也没有了动作。
竹荪微微抬了抬手,随即便是让小厮将云笙抬了出去。
走出了山门,看着刀疤男,竹荪微微一笑,只是不及眼底。
“安排你的事可是做好了?”
“自然,主子请放心。”
竹荪微微颔首,没有回头,便是直接上了马车,脏兮兮的云笙也被塞了进来。
这一路上颠簸,本就身受重伤的云笙更是因为这场颠簸不断的发出呜咽的声响来。
就像是受伤了的小狗窝在梦境中,但还是受到人的驱逐,发出惊慌的呜咽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