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进宫,瞧见鎏汐在寝宫无力地坐在地上,房内只有她一人,一众宫女都在门外跪着。
鎏汐全身靠着一旁的桐木雕花屏风上,泪水早已哭干,发髻也散作一团,全身颤栗,双眼空寡,听闻从中午闹到现在,慕璃漓与祁子奕前来看望,屋内似是被抢劫过一番,地上布满玉器的碎痕,本是准备大婚用的布料也被她撕的尽碎。
“鎏汐!”慕璃漓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才大步靠近,看见那双眼早已哭肿,唇色尽褪。慢慢蹲在她身侧,手轻柔的拍着她的背,轻声说道:“此事已定,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鎏汐疯了那么久,声音早已哑了,再无之前那般温婉:“璃漓,我便只能这般认命了吗?”
“陛下今早以下了圣旨,公告天下了!”慕璃漓看着鎏汐这般模样,无奈极了,鎏汐远嫁不在她的计划之内,世人都只樾国太子残暴不仁,妾侍无数,本以为陛下会疼惜鎏汐,让庶女出嫁。
鎏汐苦笑了起来:“身为皇室之女,这便是命啊!逃不掉的,这辈子都逃不掉了!”随后朝门外大声喊道:“父皇,儿臣谨遵圣旨!”
祁子奕靠在门边,安慰道:“大婚定在下月初四,你可需要我们帮些什么?”
“祁大哥!多给我带些酒吧!”
“好!抱歉了,这件事帮不了你了!”
鎏汐微微摇头笑了起来:“本就不是你们能帮得了的,又何须抱歉呢!”
朝门外说道:“沁竹,将我的药端来吧!”
沁竹在门外道:“公主,药有些凉了,已让人给您去重新熬了,等片刻便好。”说着说着,似是要哭了一般。
鎏汐苦笑起来,道:“看我这闹的,苦了我身边的宫女了,一遍又一遍的熬药,都哭了!日后,还要陪我远赴樾国,真真是苦了她们!”
“你既认命,便好好休息,苦恼了这些个时辰,累了吧,朕让人给你炖了参汤!你一会儿喝点吧!”
门外传来陛下的声音。
祁子奕迅速跪下低头,璃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