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林最近一直在寻找破局的方法。
马县长精于官场,圆滑至极,每当刘文林说起烟馆之事,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或者摆出百般困难,总而言之,这事没法办。
他又试着找到连冬青,说起烟馆之事,连冬青面露难色得说:
“这个烟馆开了不是一年半载了,早在民国还未成立之前就已经存在,后来,冯向东又攀上了北京政府里的某个高官,省里也有他的关系,况且,他在本地也有一股极大的黑道势力。如果我们贸然行事,极有可能引起骚乱。为此,我们专门请示过省厅,可是省厅的人说,出于各种原因,暂时不允许动他。”说到这儿,连冬青双手一摊,无奈得说:
“我就一个小小的县警察局长,胳膊拗不过大腿,只有作罢。”
刘文林明知对面这人就是那个烟馆的背后保护者,明知他是在敷衍,却又没有办法。
感觉自己就像处在一张大大的蛛网之中,撕不开,撞不烂。
即使浑身都是力气,可是却被束缚得严严实实,欲动不能。
今天中午,小马突然来报,上午警局和保安队全体出动,据说是去剿匪的。结果又空手而归。不知咋回事?
刘文林心中暗骂,这帮东西根本就没把他这个特派员放在眼中,连剿匪这样的大事都不通知他。
他去找马县长,质问剿匪为什么不通知他。
马县长一脸的无辜,说自己也刚刚得到消息。
刘文林气愤得说:
“这个连冬青目无上级,如此之人怎么能做一县的警察局长?”
马县长无奈得说:
“他要不是上边有人,这个局长也轮不到他来做啊!我们又没有权力撤了他的职。”
“上午去剿匪究竟是怎么回事?”刘文林问道。
“据说是曾家粮店的老板曾大乾,三天前被九山那边的土匪绑架,要十万大洋赎金。今天连冬青带着警察局的下属和保安队的人。去响水崖剿匪,具体情况我还没来得及详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