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蛇见我出了坛，递给我一张黄纸。让我签契。
我没接，只是摇头说签不了。斑鸠才放松的表情立时又紧张起来，道：“申师父，规矩我懂。”便回身进到里屋，翻腾了起来。
老蛇看我推了黄纸，也不明就里。问我啥情况。
“它也只是个传话的。”我指了指里屋，继续说道。“它师兄的事情，拿命和老天爷换。下面没答应。”
确实，冤有头，债有主。六道轮回有六道轮回的规矩，冥冥之中的万物皆有其自己的定数。如若斑鸠师兄是想拿自己的命报老李的冤仇，这本无可厚非。可它想拿自己的命改个子女的既定命数，就算再加上两个斑鸠的命，老天爷也不会答应。通俗点讲，这不是打老天爷的脸吗……
斑鸠大概以为是我嫌没利，从里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只银镯子举到我面前。
“申师父，规矩我懂”它又重复了一遍。“申师父，这镯子，是我修行时候的信物。虽然不是什么贵重材质，但集了年的天地灵气和精华。您把他化了做个贴身的挂件，无论给谁都能能辟个小灾小难。”
我没接那镯子，只叫斑鸠备好块钱，说事成之后来取。
回去的路上，老蛇问我。“牵扯到既定天命，也么大业障的生意你咋也接？”
“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万物之厚，君子有成人之美。兹当是我也做次君子吧！”我掏出烟来，抽出一支递给老蛇。
“这斑鸠也是，这哪是还债啊？这是以德报怨啊……”老蛇语气颇有懊恼，但没隐藏好他嘴角的微笑，接过了烟。
“少猫哭耗子了。”
确实，老蛇用脚指头也能猜到这是笔赔本买卖。一个精怪找他约我，还牵扯着个被碗扣了魂的怨鬼。人鬼神羽，就这四角关系，业障就少不了，现在还惹上了天。妈的，这生意如果只是为了还还李科的解围恩，还真的是赔的一塌糊涂……但，这一切仅限于老李走私的不是金雕，而是斑鸠的情况下。
我与金雕有段不解之缘，老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