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
镜中人的话语不容置喙，他的眼眸仿若能看穿一切。
终于，林平之重重地垂下了头，喃喃道：
“是我。”
“是我杀了余沧海的儿子。”
“是我的责任。”
“当然和你脱不了干系，但你错不在此，因为即便你没有杀死余人彦，余沧海也已经准备好了灭你满门，他所贪图的，是林家的财富，以及辟邪剑谱！”
“什么？”
“所以，告诉我，是谁的责任？”
镜中人并没有留给林平之任何可以错愕的时间。
他依旧咄咄逼人。
话已至此。
林平之咬牙切齿。
“余沧海，是青城派的余沧海！”
镜面忽而掀起了剧烈的波纹。
回应他的只有一连串疯魔般的大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天真。”
镜中人终于收敛了笑意。
“即便没有余沧海，也会有张沧海，李沧海，季沧海。”
“什么意思？”
“真正要担起责任的人，是你的父亲，林震南！”
此话一出，林平之即刻怒不可遏！
“家父向来秉持‘多结朋友，少结冤家’的原则，分明就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仗势欺人！”
“多结朋友，少结冤家？”
镜中人面露不屑。
“那不过是为了避免冲突，以掩饰自己武功低劣的借口罢了！”
“枉他闯荡江湖几十载，岂不闻怀璧其罪的道理？”
“仰仗祖上的威名所延续的基业，不过是丰墙峭址，福威镖局越是枝叶繁茂，就越是会被虎狼环伺！”
“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不过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
不！
才不是这样！
“我不准你污蔑家父！”
林平之猛地一拳锤击在镜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