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枞到底还是没让洛姜亲眼看着自己动手，找了个借口让君无药带着她先离开了。
洛姜本以为君无药他们会留着当归，好把庄瀚子引出来，但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留着当归不是更好吗？他要是愿意帮我们，说不定还能把庄瀚子骗出来。”洛姜咬了咬唇角，眼中带着几分不解。
君无药闻言眼轻轻笑了，他揉了揉洛姜的头，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眉头皱了又松。
“你觉得他刚才的表现像是愿意帮我们的样子吗？”君无药垂下眸子，他看着洛姜的侧脸，心中感叹自从楚央央痴了之后变了太多。
至少不叫人觉着讨厌了。
洛姜没说话，她刚才其实一直没专心看，要不是还在外面站着，大概都能靠着铁栏杆睡过去。
对峙的剧情放在游戏里很有意思，可一旦放到面前，紧张过后就变得有些无聊了。
“当归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的，这么一个人，当然也不会帮我们，他大概也没帮过庄瀚子。”
有时君无药也觉得当归的性子太特别，不信天不信地，更不信命，到最后只相信自己。
不曾信任何人，自然也就不会被任何人信任，就算当归愿意帮他们，庄瀚子也不会如他所愿。
这些话君无药并没有明说给洛姜听，“你无需扯进这里头，有什么事等养好了身子再说。”
洛姜点点头，模样分外乖巧。
当归死了之后，洛姜察觉到柳枞对自己态度好了不少，大概是自己没想着“报仇”，把手刃仇敌的机会完完整整给了柳枞。
“无药哥哥，不是已经开春了吗？为何外头雪还这么大？”洛姜忽然想起自己逃出来时的那场大雪。
倘若不是命大，自己大概早就冻死在那场雪里了。
君无药摇摇头，说是开春，实则靠近苍溪谷的地方才有一点春天的样子，再往外，依旧是白雪茫茫，冷的让人一颗心沉到底。
“过些时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