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一下。
宁安再次醒来是躺在一个幽暗的地方,这里很冰冷,他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样,丝毫用不上力,睁开酸涩的眼睛,他才知道,自己是倒在那个地下实验室的旋梯上。
他的小臂小腿均被子弹打穿,双腿是已经废了,但是右臂好像只伤到了皮肉,子弹贴着骨头穿了过去。
他手拉着旋梯扶手钢架慢慢坐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想咳嗽,他又怕惊动了上面的人,所以死咬着牙关,直到手臂不再颤抖。
一个动作似乎用尽了他所有气力。
他垂着头大口喘息。
许久以后,他突然举起手抓住扶手的那个点,顺势旋转后,旋梯下方的暗门无声开启。
他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才把自己弄进暗门内,地上留下一行明显的血迹。
其实当宁安发现自己被他们扔到这个地下实验室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唯一活下来的希望。
那个蓝色药剂。
但是他已经站不起来了,那个保温箱的柜子又很高,他不得不把自己双腿跟一段钢板绑在一起,然后拉着实验台的架子让自己站了起来。
做完这个动作,他的伤口又被撕裂开,血浆慢慢染红他的衣服。
他脸色苍白的厉害,全身失温,嘴唇青紫。
从恒温箱里拉出那个内芯,他用了十多分钟,中间还差点睡过去。
蓝盈盈的针剂又散发出瑰丽的色彩,像是梦境里的蓝色星辰,亦如黎明中绽放的蓝色妖姬。
宁安咬了咬舌尖,颤抖地将针剂打入体内。一种触电的感觉让他浑身颤抖,他重重倒在地上,像是疼痛超过了极限,他现在没有了任何感觉。
这种药剂如同开启了链式反应一样击碎了他体内所有的基因链,然后通过针织嫁接把原来的基因序列又链接在一起,而且多了一些新的东西。
新的基因链像是一条色彩斑斓纽带。
有人说一加一不等于二,而等于无限可能。这条基因链也是,新加入的基因序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