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瑾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嗡嗡嗡的。
怎么回事?她记得她昨晚在验尸房彻夜整理卷宗,最后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难道是熬夜过度头才这么痛?
“娘子,你醒了!”
一个惊喜得音调都变了的声音响起,还没等傅时瑾反应过来,眼角余光就看到一颗球朝她扑了过来。
她下意识身子一歪,那颗圆球就猛地撞上了她身旁的柱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宝珠,娘子才醒过来,你别莽莽撞撞的,惊到了娘子!”
一个清脆爽利的声音立刻着急地响起,随即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少女快速走到了傅时瑾身边,红着双眼道:“娘子,你没事吧?头还痛不痛?
夫人也太过分了!娘子根本没有推关六娘,关六娘是自己掉进湖里的。
谁知道关六娘身边那个竹叶血口喷人,硬说是娘子跟关六娘起了争执,娘子自觉没理,就把关六娘推下了水。
夫人查都不查一下就信了那恶奴的话,非要把娘子拖进柴房里关起来!
奴婢知晓夫人不喜娘子,但娘子……娘子好歹跟韩大郎有婚约,她怎么可以这样偏帮一个外人!这让娘子以后怎么在关六娘面前立足!”
她们家娘子向来性烈,又哪里愿意受这样的屈辱,当场和夫人的侍婢扭打起来,摔到地上撞了石头晕了过去。
傅时瑾有些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两个穿着一身黄粉相间的古装的年轻女子,和这陌生的、古色古香的亭子,刚想开口问什么,脑子就突然一痛,一段陌生的记忆填鸭子般涌入了她的脑海,让她忍不住“草”了一声。
她简直不敢相信。
她——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竟然穿了!
她现在所处的身体,跟她同名同姓,也叫傅时瑾,然而原主实在让人一言难尽。
原主生于大庆朝一个普通的官宦人家,爹爹是一个七品县令,做事兢兢业业,高风亮节,但在教育女儿上堪称失败的典范。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