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瑾眼帘微垂,似乎在沉吟什么,听到韩临的话,才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觉得,那释空的态度很奇怪?”
这一点,韩临方才也是察觉了。
他点了点头, 道:“是,如果,大相国寺那个释空真的不是罗三娘的兄长,或者与罗三娘毫无关系,他否认一切自是理所当然。
但如果他是,那他这否认, 也未免太苍白无力。
要证明他与罗三娘是否有关系,并不是一件难事,方才, 那几个差役与我说,姐夫已是派了人又去了一趟罗三娘的老家,要把他们老家附近的邻居请过来,明天人便能到。
到时候只要让他们的邻居看一看那个释空,就会知道,他到底是谁。
而如今,种种证据表明,他就是罗三娘兄长的可能性,很大……”
他刚好是两年前来到大相国寺的。
又和罗三娘的兄长有着一样的法号。
大相国寺后面的林子里,又刚好生长着从杨五娘嘴里发现的刺沙果。
如果他真的是罗三娘的兄长,这个谎言,太容易被戳破了。
“对啊, ”傅时瑾眉头皱得更紧了,道:“到时候被发现他在撒谎, 他身上的嫌疑不是更大吗?
还不如干脆地承认了自己就是罗三娘的兄长,再找旁的理由,撇清自己与这一连串命案的关系。
他明知道谎言很快会被戳穿还要说这样的谎,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想再负隅顽抗一段时间?
而且……”
傅时瑾看了看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象,喃喃道:“很多谜团我还是没有想清楚,如果那个释空是犯人,他为何不在两年前报仇,要在两年后的今天才下手?
他如此痛恨那几个死者,为何最后要给她们穿好衣服,还很可能给她们吃了最后一顿饭,给她们保留了最后的体面?
最重要的是,这一回查案,似乎有些太顺利了……”
顺利得甚至给她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两人到了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