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衣柜里简单的几件衣服叠了起来,桌上放着一堆他送的玛瑙珠宝,看着就知道都价值不菲,可我一次也没有带过。
因为没有合适的场合,肖重山也没有带我参加过任何重要的晚宴,这几年我一直被他隐藏的很好。
我把它们统一收起来放在抽屉里,拖出了床底下蓝色的箱子。
我低头看着手里已经斑驳不堪的箱子,这个箱子还是很多年前,他瞒着我去他叔叔的店里当服务生攒的钱给我买的。
记得那个时候,他嘴角噙着笑意,略带嫌弃的说道:“沈轻舟,你怎么那么幼稚,这么大还喜欢哆啦A梦。”
我摸摸箱子上大大的蓝色图案,仰起头对他说道:“哆啦A梦很好啊,它有一个人人羡慕的万能口袋。”
他摸摸我的头,趁店主帮忙包装的空闲,附在我耳边痒痒的吐出一句话::
“那我以后就是你无所不能的哆啦A梦。”
那时候的我像落俗的少女一般面红耳赤,心里欢喜的不像话。
如今这个箱子已经用了很多年,蓝色的漆褪的斑驳陆离,有时候太过怀旧,又或许成了习惯,不愿意再去重新换了。
物是,人亦是。
我走出卧室,顺带拉上门,一眼就看得他靠在沙发上,穿着白色衬衫,领带松了半截。
运气似乎不太好,刚好跟他撞了个正着,我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的。
他应该刚从公司回来吧,还穿着得体的衬衫,一丝不苟,手上拿着今天最新的报纸。
我拖着箱子走至茶几,从上衣口袋掏出几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
刚迈两步,就听到不紧不慢的声音,悠悠开口:“我以为,你会跟我说些什么。”
我停驻脚步,有几秒钟的沉静,转头对他说道:“药放在床头柜了,每天一颗不要过量,水电卡在左边第三个抽屉里,每月中旬按时交,物管会主动敲门的。”
我突然想到什么,又继续说道:“这些小事你也可以交给陈逸去做。”